话一出口,原深钿就知道事情麻烦了。他太紧张了,面对许灼睦的时候,恐惧战胜了理智,一时间口不择言。

失忆这种烂借口,别说许灼睦了,就是他身边那些黑衣属下,也不会将这话当真,果不其然,原深钿刚一开口,太子的几名属下嗖嗖嗖射来犀利目光。

有一人更是直接道:“你这家伙,敬酒不吃吃罚酒,拿我们当傻子?!”

“殿下,此人实在太过可恶,不如一刀杀了他!”

许灼睦却挑眉道:“是吗?”

他话里带着一丝笑意,原深钿毛骨悚然,里写着,越是可怕的人,笑起来越是没好事。

原深钿腿又开始不争气地哆嗦了。

许灼睦道:“如此正好。”

几名属下已经抽出刀,就等太子下令,将这满口谎话的人杀了。

“你失了记忆,我也不好让你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在外乱晃,这样吧。”许灼睦笑得真诚,“你在我府上暂住些许时日,等你想起自己叫什么住在哪里的时候,我再送你回去。”

原深钿手心全是汗,闻言既不敢说“好”,也不敢说“不好”。

许灼睦突然伸出手,手指在原深钿脸颊处掠过,指尖只略微触碰了下皮肤,原深钿却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。

“我瞧你皮肤细腻,应当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。”许灼睦重新回到座位上,不急不慢品着茶,“你的衣服瞧着挺新,想必失忆走丢时间不久,你可要快快记起来,免得家里人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