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守约回来,也便不会出这些事。”
“你把同州平定了,我不怨你。”
桃榆嘴角上扬,轻声道:“这朝是安定了,比什么都好。”
霍戍看了一眼身侧正巴巴儿看着他们两人的小桃核儿,眨巴着一双大眼睛,微微偏着脑袋,似乎不太明白爹爹在干什么。
他道:“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同州了。”
霍戍说完,却没得到桃榆的回应,只觉得半靠着他的人身体软了软,他垂眸间,发现人竟是贴着他睡着了。
这些日子桃榆都不甚好睡,而下人里踏实了,困劲儿也便起了来。
霍戍看了看一大一小,果真是一脉相承。
他拦腰把桃榆抱到了床上放下,转又去把小桃核儿也抱去了床上。
才睡醒的小桃核儿睁着水汪汪的眼睛,眼见又回到了床上,有点要闹脾气了,不过看着他大爹把自己的小爹揽抱在胸膛前,他又安静了下来,也学着小爹的样子趴在了大爹爹的胸口上。
屋里安安静静的,他也不发出声音来。
霍戍拉了拉褥子,抱着一大一小好生生的睡了一觉。
十一月,京中传出消息,朝中局势大变。
段赤查出军粮走失一案与三皇子有关,老皇帝大为恼怒,削去了三皇子亲王之位。
四皇子因受同州知府邵恭德牵连见罪于皇帝。
彼时起义兵作乱若早有镇压,必不会走到同州失守的局面,全是因为邵恭德隐瞒不报而起,人虽然已经在战乱之中身死,不过他是四皇子的人,因而也被牵扯。
大皇子眼见老六军权在握,大胜归来得了民心又得圣心,已然是不可撼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