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几个士兵便跪倒滚进了院子里。
“不知典史来请人吃茶,我是来的巧,不晓得能不能蹭上一盏。”
典史见着狼狈滚进来的几个士兵,正想骂娘,抬头见着进来的段赤跟霍戍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“段债主,这么有雅兴怎还来了这头,莫不是……”
典史话还没说完,只听身侧的士兵发出了一声刺骨的惨叫,瘫软着身体倒在了身上。
霍戍把挟制着桃榆的士兵直接拧断了手,见同伴如此惨状,另两个扣着纪扬宗的士兵下意识的也松了手。
纪扬宗见着他们回来了,紧绷着的人顿时都松懈了不少。
桃榆看着扶住他的人,眉头不由得凝起,有些委屈。
纵然心中情绪多,但他张了张嘴,到底还是将那些心绪化作了一句稀疏平常的:“回来了。”
像是寻常的出了趟门,早出夕归一样。
典史看着自己的人被霍戍那般一句招呼不打的直接拧在了地上,纵然是有些忌惮段赤,但这未免也太让他下不来台面了。
他铁青着一张脸,正想着如何开口,倒是先听到身后传来森冷的声音:“是现在滚还是我送你们走。”
典史听此,不免也炸了起来:“大胆刁民,竟敢如此藐视……哎哟,我他娘的。”
话还没说完,男子便被一脚从大院儿的屋檐台阶上踹了下去。
段赤垂眸看着地上的人:“刘典德,你我也不是头次打交道了,趁人不备来村里拿人未免小人,自领着人回吧。”
男子从地上爬起,颇有些恼羞成怒道:“我是领了县太爷的命来的!段赤你们也别欺人太甚,朝廷的军粮丢在了渝昌界内,是匪徒所为,你们瓦阳寨最是脱不了干系!”
段赤冷声道:“霍戍此行带人南下为朝军捐献了粮食,此处的农户的粮食已经缴于了朝廷,县太爷要搜刮了二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