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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榆虽想叫住霍戍,他觉得自己身体好似也没太不舒服。

可自也不太敢乱动,自己身子骨儿一直不太好,但也没有遇见过流鼻血的状况。

他安静的坐在榻子上,独自待在这屋里不免有些心里悸悸的。

棉花也换了好几团,鼻子里的血堵住了竟又有些往嘴里流,连带着一嘴都是血腥味。

好在是霍戍动作快,不过一刻钟间,便扯着个老大夫来了。

“慢点,慢点,那马跑得要把人心肝儿肺都给颠出来了。我喘口气先。”

老大夫扶着门气喘吁吁,面色有些发白,瞧着竟是比桃榆还弱些。

霍戍见着浸满了血的棉花,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,本就吓人的面向,眼下是更瘆人了些。

“先同他看看脉。”

老大夫似是也怕了他,连忙应承:“好好好。”

霍戍连忙前去拉起桃榆的胳膊,将他的袖子给挽起。

老大夫坐在榻子前,给桃榆摸了摸脉。

桃榆大气不敢出,静静的等待着大夫的结果。

要是在同州,阿祖在的话,他自是不会此般紧张。

不论是身子哪里不对,他阿祖立时即可开药,再坏不过躺着吃药就是了。

可如今这远在他乡,本就是来做买卖的,他要是身子有个好歹,只会横生事端。

他偏头看了身侧的霍戍一眼。

平素里肃着一张脸的人眉头可见的紧蹙,微微弓着高大的身躯,以便随时能听清大夫的诊断结果。

这人将才连衣服都没披上一件便跑了出去,胸口间还斑驳着他淌的血,瞧着跟个修罗一般,竟也没说擦上一把。

可见他比倒是比自己还紧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