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还不能命中靶子,但至少可以把箭给射出去了,小孩子对自己的成就十分高兴,还拉着他娘给演示了一通。
在院子里笑说了一阵,几人才进屋去吃饭。
吴怜荷忙活了一上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,还特地打了一壶城里的好酒来招待霍戍。
赵盼已经对霍戍没有了半点生分,跑前跑后的一会儿给霍戍倒酒,一会儿又给霍戍扒螃蟹。
殷勤的宛若霍戍聘买的小工一般,吴怜荷见孩子已经好久没高兴成这样了,不禁也甚是宽慰。
“霍叔,你下回还能再教我射箭么?”
“你能还来城里看我吗?”
午后,霍戍见着日色变灰,怕要下雨,便准备回去。
赵盼却是很不舍得人走,一路送着霍戍到了巷子外头的主街上,直到被吴怜荷拉住不让他继续再送了,也还不住的问着霍戍。
也不怪赵盼如此,自小吴怜荷便带他躲躲藏藏的过日子,见外祖父母和舅舅姑姑的次数都少。
儿时吴怜荷要去坊里做工,他便只一个人在家中,连去巷子里同孩子玩也不行。
他知晓了自家是什么情况后也很懂事,为了不和吴怜荷添麻烦,便是去私塾里读书了,也未有结交什么朋友,多是独来独往。
说到底也还是孩子,霍戍是他爹的袍泽,与之并肩相处过上十年的光景,而今又教他箭,他自是依赖。
“来。”
霍戍话不多,只应承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