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春娇挥手示意两个婆子退下,盯着玉珠的脸又看了半晌,“桓玉珠,你今日是逃不脱了。没有人能违背吴王府的命令。我要去找桓颢了,等你醒来,一切就都变了。我才是桓颢的妻子。你就安心待在吴王府做世子哥哥的侧妃罢。”
谢春娇走出去,关上了房门。
桓玉珠昏睡了一会儿,迷迷糊糊听到谢春娇在说话,但她说的话太过遥远,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。她听不清她说了什么。
但她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,她不能睡下去,一觉睡下去,她就完了。
她用力咬自己的舌头,居然使不上劲儿,只咬得自己有些发疼而已。她挣扎着坐起身,一把拽掉了脖子上的珍珠璎珞。
光洁饱满的珍珠散落在床上,还有两粒掉到了地上。
玉珠起身,虚浮着脚步,往门口走去。
与此同时,正厅内,桓颢被吴王的人敬了一杯又一杯的酒,他酒量也不算好,更何况这酒加了大剂量的春|药。他早已察觉,心知是被吴王算计了,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死死掐着,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嵌进肉里,渗出殷红的血珠子。
桓颢起身,只略带几分醉意道:“今日这酒很是醇厚,下官酒量浅薄,有些不胜酒力,便先告辞了。”
又同其他人也打了招呼,尽量脚步寻常地走了出去。
吴王手一挥,示意一个护卫跟了上去。
桓颢一走出正厅,便是眼前一黑,脸上镇定的模样倏的一下不见,修长如玉的脖颈染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