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珠找了一个在席间伺候的丫鬟问,“跟我来喝喜酒的丫头和小厮们安排在哪处院子?”
那丫鬟指了指前头,“回夫人,就在前头的厅堂。夫人想要找谁,奴婢去帮夫人喊过来。”
玉珠此时越发的晕乎了,她不认为自己还有力气走那么远,不露出马脚,便点头,“有劳姑娘了。”
那丫鬟忙答应着去了。
玉珠在廊下扶着大红柱子立着,看了一眼男宾们的厅堂,可惜隔着门窗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她若这么跑进去,定会引起轩然大波。万一这是吴王的阴谋,她这样进去,反而是自投罗网。
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,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。
谢春娇走上来,揽住玉珠的肩膀,发觉玉珠的身子在发热,便知道她已经中药。柔声哄劝道:“玉珠,你别站在风口里了,仔细着凉。”
她一直都在观察玉珠,知道玉珠谨慎得很,茶水和酒水一口都没喝,其实问题根本不在吃食上头,而在……她瞧了瞧玉珠脖子上挂着的珍珠璎珞。
桓玉珠意识逐渐有些迷糊起来,但她对谢春娇却是极不信任的,她抱着柱子,不撒手,“……你别管我,让我自己待一会儿。”
谢春娇面色沉凝,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加了料的软帕,给玉珠擦脸,“玉珠,你怎么这么倔,跟我去厢房休息片刻罢,好吗?”
玉珠转过头去,不理她,却还是感到一阵头晕,眼皮子撑不开来了。
抱着柱子的手松开,谢春娇把玉珠撑住,打发两个婆子把玉珠扛进了一处偏殿。
玉珠被放在一张罗汉床上,人已经昏迷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