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床上,脑子里零星地闪过几个片段,隐约记得是桓颢带她回来的,至于其他细节,则想不起来了。

好容易捱到天亮,玉珠叫水沐浴,喜春伺候她沐浴的时候,笑着道:“姑娘可还记得昨日怎么回来的么?”

玉珠玩着水里的玫瑰花瓣,“不是兄长送我回来的么?我记得呀。”

“哦。”喜春咬唇,顿了顿,还是没忍住,“那……姑娘非得让大人背回来的事儿,姑娘可还记得?”

玉珠怔了一下,“我……有么?”

喜春点头:“有的。”

玉珠沉吟了半晌,“那兄长遮住我的脸了罢?”

“嗯。大人给姑娘戴帷帽了。”

“那就行了。没人知道我是谁,而且我明天就走了……谁会知道兄长背的是我啊?”玉珠掬起一捧水,在精致的锁骨处浇下。

喜春欲言又止,心说小姐真的心大。顿了顿又道:“姑娘倒是走了,可大人还要在这里当官呢,昨天好多人都看见了,他们定会说大人的闲话的……”

“哦。”玉珠湿漉漉的眸光一滞,眨了眨浓睫,咬着唇珠,思索了半晌,“兄长素来不在意旁人的看法,想来能顶得住……罢了,也算是我连累了他,一会儿我向他道歉。”

喜春点点头,“姑娘不得送点赔礼么?空口道歉,多少显得没有诚意呢。而且,大人还把姑娘的银子追了回来,多大的人情啊!也就是大人这样的人品,才没有私下里昧了姑娘的钱,居然还把自己的荷包给姑娘使,姑娘难道就不感动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