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嬷嬷在水中根本无力扑腾,几个起伏之后,便沉了下去。

桓颢抢进船舱,飞至船尾,已然来不及阻止,便出手和那船夫对打起来。

另一个摇橹的船夫则负责将船摇得左右颠簸,对于不谙水性的人来说,根本站立不稳。

桓颢虽然常年习武,下盘颇稳,可到底不惯水上作战,那船夫拳脚功夫不弱,但不是桓颢的对手,打了几个回合之后,便扑通一下钻入水中,在船底摇晃整艘船,使得上面的人越发站不稳。

桓颢正要一脚飞向另一个一直在摇橹使坏的船夫,却见那个船夫也像大鱼入水一般钻入了江水之中。

桓颢扑了个空。他顿时明白过来,这两个人是专门在江上打劫杀人的惯犯,他们谋财,也不惜害命。

“给你们钱!”桓颢大喊一声。

可那两个船夫没有回应,渡船依旧颠簸得人头晕眼花。

只听扑通扑通,饺子下水一般,喜春、杜鹃和秋菊都依次掉水里去了。

只剩下桓玉珠还在船头的甲板上竭力维持平衡。

船依旧在颠簸,江风越发强劲,比豆子还粗大的雨点哒哒哒敲打在船板上,模糊了玉珠的视线。

一种失控的恐惧感攀爬上玉珠的脑际,她想喊救命,可嗓子似是被一只无形的铁爪死死攥住了喉咙,发不出一点儿声音。

终于,脚底一滑,藕荷色绣花鞋飞出去一只,她也坠向江心。

这一刻,桓玉珠瞳孔骤缩,知道自己大限将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