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世道多的是男子六七十岁还要纳十六七岁的姑娘的事例呀。

某人优雅地冷哼一声。

桓颢薄唇似勾未勾,“如若家妹嫁去你家三载,而未有所出,令尊、令堂因焦急你的子嗣问题,而给你纳妾,往你房里塞人,你又该当如何?是继续今日之誓言,怜她、惜她如旧呢,还是碍于孝道,冷落她,叫她独自承受委屈,转而拥抱新人呢?”

这个问题很现实,比色衰而爱驰更能引起在堂诸人的深思。

一直深受子嗣问题困扰的桓老爷最有体悟,他眨了眨眼睛,看向刘信,期待他的回答。

因为他觉得,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,当然是选择子嗣。可如今被求娶的对象是自家的闺女,他便有了另一重心思,自然希望闺女嫁过去不受委屈。

果然,这个问题问倒了刘信。

别的问题,他都可以靠自我勉励,克制来努力实现,唯独子嗣问题,在“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”的传统观念里淫浸已久的他,无法轻易说出对方想听的答案。

客厅里陷入了沉默。

这种沉默的气氛感染了在座诸人。

此时,一直在暗中观察、欣赏桓颢俊美无俦的气度的孙媒婆,终于忍不住笑着插道:“这有何难?找个生过孩子的妇人,借腹生子,孩子生下来,去母留子,把孩子养在大娘子膝下,不就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