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似乎和前世不一样了,议亲这样的大事儿,竟也问询她自己的意思了。
许是之前劝他不要和吴王走得太近,让他对自己改观了。
“我且问你,”一旁的桓颢沉沉开口道,他摩挲着指腹,眸光凛冽如刀,射向对面的刘信,“你可否有把握,这一辈子,只有我三妹妹一个女子,不纳旁的女子?”
刘信微微一怔,似是从未想过会被问这个问题。
他脸上一烫,飞快地扫了一眼一旁的玉珠,期期艾艾道:“若我的妻子……是令妹的话,我有把握……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人过。”
闻言,玉珠欺霜赛雪的芙蓉面也烧起来,她脑袋半垂着,绞着帕子,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情话。
“哦,所以刘二郎的意思是,你喜欢的,只是家妹如今娇比春花的好颜色?”桓颢声线清冷,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与审视,“岂不闻好花易落,红颜易老,家妹年老色衰之时,刘二郎莫非就要因她色衰而爱驰了么?”
这话引起了程凤娘和玉珠等在堂所有女子的注意。
玉珠的心也被微微地提起来,是啊,如今人人都爱她如花的好颜色,可花开有期,她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变老,到时候,夫君便厌弃了她,该当如何?
刘信又是一怔,字斟句酌道:“怎会?我也会老,我陪她一起白头偕老,便是此生最好的归宿了。”
程凤娘等人松了一口气,觉出了刘信的诚意还是很足的。作为男子,能说出这番话,已然算是很温柔敦厚了。不可再强求更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