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香,怎能不香呢?小姐房里熏的便是桂花香。颢二郎心细如发,选的都是姑娘喜欢之物,真是难得。”喜春笑道,答应着去备水了。
玉珠浅浅地午睡了一下,并没有睡得很沉,脑子里总想着许多要和桓颢聊的事情,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直转啊转,醒来反而觉得更累了。
她得问他能待几天,回不回桓国公府,滁州那边是否安排了住处……
她睡不着,便起来梳洗。
杜鹃已经打好了玉蝉的络子,系在姑娘的腰带上,玉珠甚是喜欢。
喜春给她梳头的时候,她垂首摸着玉蝉光洁的纹理,心中兀自想着,其实玉蝉还有一重含义,情人之间缠绵之意。
可她不敢想。
兄长那么君子端方,宁折不弯的一个人,自然不可能对她有那种心思。
她亦不能想岔了,玷污了两人之间纯粹的兄妹之情。
前世,她对谢彦宰动了心,结果如何,无非是自苦、自我克制罢了,偷偷喜欢一个人的滋味,太苦了,她再也不想经历了。
就这样罢,能做一辈子的兄妹,就很好了。玉珠想道。
“姑娘,今天想簪哪根簪子?”喜春看着镜中的小姐,打开首饰匣子,笑问。
玉珠瞄了一眼,在众多的簪子中选中了双凤衔珠金翅步摇,又戴了今天刚收到的玉兰花白玉耳坠,最后点了点桃花殷口脂。
这才往桓颢的院子走去。
“姑娘,我今儿听杨七说,颢二郎在京城时,便有人榜下捉婿呢,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,颢二郎应了没有?”喜春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