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起割稻子的时候遇到的叫做党荣荣的小姑娘,难道说也是孤儿?
苏嫣想起党荣荣说过的名字:“是有位院长叫做党建华么?”
严婶子说:“对,慈幼院的院长就叫党建华。原来也是一名孤儿,解放前在陕西被收养,后来就专门帮助各地的孤儿。”
苏嫣想不到岛上居然还有孤儿院,好奇地问:“咱们岛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孤儿?”
杨炎炎吃不下糖三角,想起来就来气:“都怪底下有两个县城重男轻女严重。这些年还算好的,不要的闺女知道往咱们岛上扔,以前谁家的牛棚下面不淌着女婴儿的血。”
说到重男轻女这个顽疾,苏嫣也没了食欲。
严婶子看气氛不好,搓了搓擀面杖说:“别想那么多了,现在那边换了政府,对生育这方面抓的紧多了。生而不养被发现会被抓去劳改。这两年往咱们岛上送女婴的也少了,最近几个月是一个都没有。想必政府组织宣传‘生男生女一个样’起了效果。”
杨炎炎说:“哪里是口号起的效果,喊口号不就是给别人洗脑么,要是有这么好的效果,大家都别革命,全都喊口号得了。”
苏嫣也觉得不是口号的效果,应该是伤害女婴会被抓去劳改这一条起了效果。
不管怎么样,岛上救助孤儿是好事。苏嫣把剩下的小半糖三角往嘴里塞吧塞吧,然后跟着严婶子一起擀面皮。
劳动完,已经是七点多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