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现在四厂的新大米足够应对整个冬季, 但其他厂里粮食还得储备。方应看是副场长,还是四厂的厂长,他不能顾此失彼。于是弄来干苞米,让农闲的他们帮着一起剥,权当做是帮助兄弟单位了。
苏嫣脚边一堆剥好的干苞米棒, 她膝盖刮伤的地方长了薄薄的血痂,奇痒无比。她就用剥好的干苞米棒往上面轻轻敲一敲。
这样的苞米棒在农村都被当做“不求人”使用, 也就是痒痒挠,只需要在苞米根的地方插根木棍, 后背痒痒随便挠,止痒不说还不伤皮肤。
苏嫣敲了两下膝盖,随手把苞米杆扔到脚边,继续剥苞米粒。这玩意晒干以后很硬,得用铁片使劲剥。
朱谷粒手里的锯齿的铁环趁手,只要把干苞米往上面一套,握着转两圈,苞米粒就会稀里哗啦的掉下来。
苏嫣垂涎已久,奈何朱谷粒小心翼翼,喝水撒尿都随身带着,就怕被人摸走了。
苏嫣剥的手疼,甩甩手,把军用水壶拿起来,拧开喝了一口,继续听她们叭叭。
朱谷粒看到水壶,发现是方应看退伍的时候部队给的纪念品。底部还刻着方应看的名字。
方应看还说,这个水壶他自己都舍不得用。没想到峰回路转,给他媳妇用上了,啧啧。
肖红军她们还没讨论出到底出了什么事,赵楚江又过来给他们派活来了。
他跟另外叫小孙的同志,送来一个硕大的石捣,让他们谁有空,捣点苞米碴子,留着冬天的时候,他们在这边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