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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虎尽量不打击媳妇的信心,可看看对面安柔的岁月静好,再看看自个媳妇的鸡飞狗跳,他觉得该放弃时得放弃,这手工艺和做生意一样,选择比努力重要。

“媳妇,咱歇歇,去养小鸡。”

刘花花瞅他:“你想养?”

王虎拉媳妇起来去看骆楼养的小鸡。这群小鸡萌死个人,还会站队形!

“走,你跟我一块买小鸡。”

刘花花见缝插针地带王虎运动。有小鸡在前面吊着,她家王大猫应该不介意多绕村子走两圈。

刘花花让出了安柔对面的零基础入门宝座。骆楼坐下来,仔细地看了一会安柔的手法,拿着现成的钩针和萌四线,给他家满满钩了个朴素的绿色平针长条。满满缝合,戴到手腕上。

骆楼握着满满的手腕,翻来覆去地看,怎么看怎么好看。

他的心劲就这么起来了,他要给他的满满钩一个大龙龟!

这是个大物件,骆楼不急,先模仿再创造。

骆楼安静地模仿,安柔安静地钩,每一针都是她求生的力量。

善良的人总是顾虑太多,她优柔寡断,不想让家人担心,也不想让镜头发现。

针织是她能找到的,最合适的,能够让她心静舒适的事情。它无声无息,也可以在她暂时治愈时拿出成品,挽回体面。

制片人和导演以拍摄的需求为借口,不让苗丰打扰安柔。安柔不管不顾地钩了三天,本由安柔照顾的老爷子和侄子由苗丰照顾。老爷子挑刺,侄子闹腾,苗丰心力交瘁。

满满坐着磨石头,骆楼站在她身后,用他刚刚钩好的红发绳缠出一个松松散散的花苞头。

满满甩甩头,花苞掉了——

满满扭身捡起地上的红发绳,和发丝一块编成麻花辫,再怎么甩都不掉。

骆楼无所事事地看着满满磨石头,渐渐看入了神,什么都不想,全身心放松地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