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嵘走后,陆靖忠拿起那张电文纸又看了一遍,叹口气,心道:高见个屁,那是我儿子,我能任由他带着三十几号人跟周延仲干仗却袖手旁观吗?
陆赫城确实做好了跟周延仲甚至其他军团起冲突的准备。
他对叶行言告知自己的事情深信不疑。
只要能证明梁祺确实有阴谋,叶行言就能脱罪。
但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岔子,导致叶行言无法洗刷杀人的罪名,他就打算来硬的,抢也要把人抢走。
十年前他没有强求父亲帮忙,一来是因为事情确实难办,二来是因为叶行言性命无虞。
但这回不一样。
他不能任由十年前的遗憾重现。
经过三十分钟的急救,医生出了急诊室,表示病人已经苏醒,可以转移到特护病房去了。
病房由金翎军警卫营士兵把守,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。
“谢处长,陆上校,请吧。”周令钦示意来自内阁与征原军的代表跟他进入病房,医护和士兵均已退出,此刻里面只剩一个病人。
叶行言躺在病床上,脸上的氧气面罩已经拿掉,一张俊美的脸在雪白床单的映衬下看起来了无生气。
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心率监测仪平稳的跳动,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。
“叶行言,你能认出我吗?”谢文杰走到床边问。
叶行言的眼珠动了动,目光移过去,声音沙哑地道:“谢处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