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行言此刻光着脚,战术靴沾满池塘烂泥,他就没有穿出来,当然就算鞋底没有泥,这会儿湿漉漉的也不好穿。
陆赫城似乎很介意别人不穿鞋,他皱着眉头,死死盯着叶行言的脚背看。
这是什么状况?
叶行言挑了挑眉,“陆少帅?”
陆赫城蓦地抬头,一脸严肃道:“你穿多大码?”说着他又清了清嗓子解释,“我去给你找双合脚的鞋子。”
叶行言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今日此时,明明有太多事情值得被关注:
比如“一个金翎军翊卫营军官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征原军代表驻地”、“外面戒备森严,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庭院水池里”、“为什么是水池而不是其它地方”之类的问题。
你居然管我穿不穿鞋?
“不必了,”叶行言摇头,“等下我还要原路返回。”
天马行空的陆少帅这才落回地面,问了一个现实问题,“你今晚……怎么回事?”
“说来话长。”叶行言道,他跳过有关自己鞋码的无聊问题,直奔主题。
经过前两个轮回的观察,陆赫城已经被他排除于嫌疑名单之外,这人不可能与梁祺有勾连,透露一部分信息无妨。
叶行言说他怀疑皇室存在破坏曦曜会谈的意图,二皇子梁祺尤其可疑。
今夜他正在秘密调查此事,他从议事厅地下密道出发,慢慢摸索到了此地附近,因为走错了路,才会误入征原军住地的池塘。
陆赫城认真听着,但头脑其实是分裂的,有一多半被“他在我的卧室里”“他穿着我的衣服”“他没有鞋子”“他光着脚”之类乱七八糟的念头所充斥,对于“皇室意图破坏曦曜会谈”“二皇子梁祺形迹可疑”“议事厅大楼与行宫酒店地下有秘道相连”之类的信息反应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