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萧玉吉问道。
萧秩的眼中出现了愤恨和悲伤的交织,他深吸一口气,似是努力平缓心境,许久才道:“父皇下旨,说是我与此次宴饮投毒谋害之事有关,将我禁闭东宫,以待查证。”
“不可能,大哥绝不会谋害父皇。”萧玉吉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萧秩感激看向妹妹,唏嘘道:“若是人人都这样想就好了……”
“所以大哥才逃出京师?”
萧秩点点头:“是了。我那时便知皇宫有变,若是我坐以待毙,等来的必然不是真相而是构陷,到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孤立无援……还好那时,李大人和萧内史都在京师,他们发觉东宫有异样,于是派人暗中接应,加上荀崎荀大人主掌廷尉府,此次他受命排查,深信我无端造污,这才与良慈郡的二位大人一道,借着换防的机会,给我送出了府。”
孟苍舒听着也感慨,荀崎这人,脑子其实不大好用,但实在听话,根据李丞雪的说法,荀崎和一众武将军功的勋贵们,本就与太子殿下自从龙于微末时已有交好,这么些年也是礼尚往来,听闻太子出事,大多也是不信。加之李丞雪和萧闳从旁言语,荀崎也担忧若是真出了岔子,太子殿下受屈蒙冤,不管是谁顺利继位,对他们这些和东宫走得近的勋贵都无有裨益,索性暗中出手,看看到底皇宫较量如何。
萧玉吉知晓此事,先是大惊,而后知后觉道:“软禁大哥或许根本不是所谓父皇的意思,而是有人假传圣旨!”
“我也不以为圣上会如此对太子殿下。”孟苍舒这时才开口,为两个惊魂未定的人梳理情绪与客观事实,“如果真是圣上下旨,何不在太子殿下入宫时便先拿人下来,反而让其回到东宫去?东宫本就有卫士与武威军,如果太子殿下真是凶手,那一时兵变,岂不节外生枝?在我看来,不过是有人想拿此事,真的诈太子殿下一回,好教殿下自乱阵脚,再加上有东宫的谋臣从旁煽动,真冲冠一怒杀出东宫去,无论是不是太子殿下下毒,那必然也是谋反之罪死路一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