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其实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,他说无妨,但其实想必非常介意,这点孟苍舒和萧玉吉都十分清楚, 但他们沉默着听太子继续讲述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这三日,我伴驾父皇, 且父皇让我主持宴饮, 我无不尽心竭力, 三日后我略有疲敝, 父皇亦是因辛劳而有微恙,太医只说调养一阵便好, 那日起,父皇罢了早朝, 小朝会也有由景司徒代劳,与从前并无区别……可是自那往后,所有人再未见过父皇了……”
“就没有半点消息从宫中传出么?”萧玉吉认为这是不可能的。
“有……宫中传出的消息是……父皇在宴会上中了毒,名危矣……”
从太子萧秩痛苦的表情来看,他似乎也相信了这个说法。
“果真如此么?”
萧玉吉却不信,要是真是宴会上的餐食被人下毒,那试毒的太监还能好好的侍奉左右?等了一两天才有身体不适?
如果这样,这毒药也到不了危矣的程度。
除非……不是宴会上的毒。
“我听闻消息,第一时间便拖着身子去请安侍疾,却被杨皇后拦住说父皇目前的情况不宜见人,要我也早些回东宫歇息。我留了个心眼,去到太医院,那里正在为父皇配药,我看了药房,确实是解毒之猛药,绝非一般调养之用的方子……我准备过两日去看望,谁知当晚,东宫便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