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做的事情很多,为即将到来的冬天准备一些基本的物资。
身后传来了脚步声,胡三娘也没有抬头,她背对着院子的门干活儿,没有来及得看走过来的是个谁。
不用问也是那些村民们想要她帮忙杀猪,村里只有她一个屠户。
之前大家都是请了镇子上的屠户来的,如今有了胡三娘就不愁了。
现在马上要立冬了,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节上的事务,杀猪就在这几天进行。
“杀猪得话,就等一下,我先把肠衣洗完了。”
胡三娘刻意沉着声音说话,其实有时候装扮成男人也挺辛苦的。
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,那人没有说话。
随后却是低低的一声嗤笑,嘲讽,愤怒,还有陈年积淀的思念。
背对着院门干活儿的胡三娘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,身体轻轻发颤。
她差点儿都没有站起来,手中拿着的黏腻肠衣尽数滑落进了水桶里,逼着自己站了起来,缓缓转过了身。
此时正是清晨,水乡的清晨雾很浓,除了篱笆墙附近,再往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什么。
雾气飘渺中站着一个身材挺拔俊秀的男人,穿着一件寻常的靛青色布袍,头发也没有戴冠,只是用银色发带绑了起来。
他就那么站着院子门口处,死死盯着胡三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