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三娘多多少少松懈了几分,随后却是有些苦涩蕴藏在了心头,他估计也腻了她吧?
几个月过去了,没有派人来找她,如此甚好。
这样过不了多久,就能从京城里传来年轻的永安侯迎娶新妇的消息,有了新人估计他会很快忘了自己,这样她就能回桃源村了。
之前和慕泽开玩笑说,如果慕泽敢离开她,她就和桃源村村口的剃头匠过日子去。
想到此,胡三娘提着肠衣的手顿在了半空,她随后摇了摇头,苦笑了出来。
爱过一个人,怎么可能再和另一个人过日子?
除非爱得不那么刻骨铭心。
她暗自叹了口气,都已经几个月过去了,离开慕泽的后劲儿实在是太大。
她好几次都差点儿折返回京城,就是这么粗鄙不堪了,就是这么个端不上台面上的身份了,你不娶也得娶了。
哪怕整个京城的人笑话她,她也认了。
可她折返回去的半道儿上还是冷静了下来,她给不了慕泽助力,只会是他的累赘。
上一次是曲水流觞赏花会,下一次是什么?京城里的那些和慕泽不对付的人还是会拿她这个夫人说事儿,让慕泽乱了阵脚,借此一遍遍羞辱他。
想到此胡三娘忍住了,所有的难过和思念都她一个人扛下来吧。
谁叫自己当年不长眼非要把人家捡回来,还逼着他和自己订了婚约,这怕是遭了报应了。
胡三娘将肠衣放进了水桶里,认真的清洗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