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牛疼得眼泪在眶子里打转,双手护住头,再也不敢从脑袋上拿下来。看来长辈们一条心,赶他下山已成定局,他只能垂死挣扎:“我走后,谁来担水?师妹么?”
“山上有泉眼,回头你师父去砍几根竹子,便可将水直接引到厨房,你不用担心。”师娘笑着宽慰他。
什么?那这些年是玩我么!
二牛想起自己走过的山路,只觉一阵头晕目眩,怎么也不肯相信连最可亲可敬的师娘也整了他这么多年。
果然因为不是亲生的,便如此虐待么……你看山下的狗蛋,每天想睡到几点便是几点,父母总是极其纵容他。
二牛方才好不容易才憋住的眼泪眼看就要流出来。
师娘见他要哭,连忙撩起袖子帮他擦了擦眼,不解道:“哎呀,这么大孩子了,怎么还哭呢?若是在外面玩得不开心,你回来不就好了。”
“我……可以回来?”二牛泪眼朦胧的追问。
“哟呵!师公八十大寿你敢不回来,看我下山打死你!”师公挥舞着拐杖威胁他。
二牛收住眼泪,看来是自己想歪了,此番不是将他逐出师门,而是下山游历。
摒尘急着午睡,懒得与他道别,催他赶早下山,如此天黑前还能多赶些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