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很冷,穿件衣服暖和点,你先拿这个垫垫肚子。”
褚潇上前友善地递上一个面包,直到他接受。
狗头面具的嘴部装有开合扣,打开后出现进食的裂缝。
老谢掰碎面包塞进缝隙,看动作着实饿得不轻。
褚潇估计这点食物不够他饱肚,背包里只剩一些糖果,大部分干料都放在陈思妍的包里,于是跑回去多拿了两个面包。
“给,吃饱了才有力气画地图。”
老谢接下面包,从身旁的草丛里拈出一个蚂蚱递给她。仔细看竟是草编的。
褚潇愣了愣,明白这是他赠送的回礼,高兴地道谢收下。
那草蚂蚱做工逼真,惟妙惟肖,放到现实世界完全能作为艺术品售卖。
她观赏把玩,信息投射进大脑,拨动了旧忆的弦。
幼时她最初的杀戮对象是昆虫,抓来许多蚂蚱蝴蝶,扯断触角翅膀,欣赏它们挣扎的姿态。
魏启河想纠正她的喜好,教她用麦草编织蚂蚱,说:“你编好草蚂蚱再解开还原也很有趣,别杀活的虫子。”
褚潇爱的是虫子垂死时的痛苦,草编的如何能满足变态欲望,任凭魏启河怎么费力哄劝,她都说无聊,之后还使坏在他常用的杯子上涂抹强力胶,弄伤了他的手指,免得他烦人。
父亲忧虑的眼神宛然在目,褚潇不觉看向老谢,知道对他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。
他的身形很像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