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潇默默展示为难,良久开口:“二郎是个好孩子,我也很喜欢他,可他如今成了这样,往后自理都成问题,怎么能担起兴家守业的重担?”
黄源誉孙子众多,死一个顶多痛一阵,泼天的财运没了才会抱恨中天,没法反驳她的说辞,忙提议:“族里还有好些个子侄辈适合过继,你再挑一个吧。”
褚潇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者,扣响题目。
“我看过继儿子很不妥,还是算了吧。”
话一出口远近哗然,黄家人又急又怒,黄源誉带头斥责:“刚才的火一定是你放的,你根本不想认这个儿子,悄设毒计想害死他!”
屎盆子扣得准,力度却不够。
褚潇正色申辩:“您这话就离谱了,刚才我一动不动坐着,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我能用哪只手放火?昨天云祥的遗像也是自燃的,情形就想今天这样,我现在真觉得是妖怪在捣鬼,再执行过继还会惹出大灾难。”
黄源誉拐杖狠命戳地,恶声恶气问:“你以为胡说八道就能霸占黄家的产业?克夫的丧门星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!”
他气急败坏丢尽体面,说法却得到多数人认同。
无出的媳妇是外人,没资格继承婆家的遗产。
褚潇任由众议沸腾一阵,离座昂首挺立,姿态凛然地面对上下人等。
“族长太看得起我了,我才疏学浅,吞下这么大份家产也没能力管理。其实在答应过继儿子前我还考虑过一个办法,既叫全村欢喜又让我得自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