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次又会变成什么?最好别来了,快点摆平这桩麻烦,不然以后我都叫他废物大叔。
昼夜交替,当晚一切正常。
早起褚潇支走冬梅,掏出藏匿的硝化棉用油纸包着缝进中山装背部的夹层,待硝化棉干透还须两小时,准误不了事。
匆匆吃了些早点,她带领奴仆来到祠堂。
黄家族的男女老少和几位德高望重的乡贤都到齐了,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,几百颗脑袋挤得紧似盒里的火柴头,热闹氛围正是褚潇需要。
黄源誉领着黄二郎来问好,那后生油腻老相,瞧着比余婉宁岁数大,七尺男儿为钱折腰,腆着脸叫娘,不见半分害臊。
褚潇笑道:“等行过礼再叫不迟。”,身后的冬梅上前两步打开装中山装的布包袱。
褚潇慈祥地看着黄二郎:“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儿子了,云祥走得早,没能享受这份福气,这套衣服是他身前穿过的,你换上再行礼,就算继承父亲的衣钵了。”
黄二郎一心吞占黄家的产业,事成之前对养母言听计从,领了这份惠赐忙不迭换上,那小一号的衣装塞不下他的肥肉,袖管裤管腰身鼓囊臃肿似腊肠,外人看了偷笑,只他们一家子沾沾自喜。
仪式开始,黄源誉引褚潇和黄二郎拜过祖宗牌位,念了一篇酸文掉字的祝词,之后让养母坐下接受养子敬茶。
褚潇听黄源誉念祝词时已很烦躁,抱怨硝化棉干得太慢,落座装出慈母样,含笑接下递来的茶碗。
喝了改口茶就算礼成,真给黄二郎正了名分可不好办。
她对着茶水慢条斯理吹气磨蹭,周围人眼巴巴盯着她,黄二郎等人眼眶瞪了又瞪,猴急得忘却呼吸,恨不能撬开她的嘴强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