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潇重复一遍,强迫她回答。
叶湄神情松弛下来,指着空掉的盘子说:“这沙拉很好吃,再给我做一份吧。”
这反应等于默认,褚潇以静制动,转身去案台前切卷心菜。
身后传来叶湄叹息般的话语。
“你怎么想起问这个?”
“你失踪这些天我遇到点事,你怀孕前还给我做过基因优筛对吗?”
“嗯……本来做了三个胚胎,都成功着床了,最后只有你活了下来,另外那两个都被你吃掉了。”
“胎儿怎么能吃人?”
“胎盘里全部的养分都被你吸光了,那两个还不死吗?你的自私在胎儿期就显现出来了,连我都差点被你吸干,只好提前一个月进行剖腹产。当时医院爆发新型伤寒病毒,同期出生的婴儿都死了,你还健健康康的,强壮得像个怪物。”
母亲语气渐冷,像入冬的溪水冻成坚冰,室温跟着骤降,水槽壁覆上薄霜。
褚潇觉察敌情,想到对方这些话或许有根据,沉稳地继续发掘。
“基因筛选很贵的,我们家以前那么有钱吗?”
“你不问问你爸爸?”
叶湄讽刺意味明显,好像这代表着褚潇的把柄。
褚潇反问:“你想说他是我害死的?”
上次和母亲翻脸她就立下这一猜想,堕神若想用负罪感攻击她就大错特错了。
“你爸爸是个不错的人,可惜用好的初衷办了件最坏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