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没乱来,你早就知道我痛觉退化,自愈力也不比你弱,脑袋开瓢都死不了,正想试试切除内脏后能不能复原呢。你一痛就龇牙咧嘴,害我手速变慢,不如割自己的省事。”
她固执地驱赶他,洗净手术台,换上新手套,举起新器械,有条不紊切开右腹……
手感回来了,心情也很愉悦,她的爱好没变,然而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这般自给自足地享受解剖乐趣。
摘取肝脏,等伤口愈合,递出去给绑匪,如此循环三次,是不痛,其他该有的不适一样不少。
血管断了会呛血,挤压胃囊为呕吐,失血过多头重眼黑,取出第四颗肝脏,她连手术刀都握不住了,挣扎着将内脏放入兰焕捧来的容器,后仰栽倒在屠宰池般的手术台上。
兰焕不敢碰她,心急如焚地守在一旁,自责、怜惜带来比伤痛更难耐的酸楚。
他并非自愿出任监护人,对这费力不讨好的工作颇多怨言,现下所有不满都因褚潇的挺身保护消散了。
相信父神也曾体验过这份感动才会不惜代价守卫地球。
“潇潇,你怎么样?有没有好一点?”
他不眨眼地观察她,焦急等待她恢复。
褚潇让他递来一瓶生理盐水,用针管注入静脉给自己补液。
“拜托你离我远点。”
兰焕捏起悬在她额上的手指,推后两步,视线一刻不离她,总觉得记忆深处也存放着那虚弱苍白的面孔。
真是单纯的既视感?
褚潇趁休息的空隙探究:“我好像跟你一样成了杀不死的体质,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?”
她知道这能力与母神无关,否则兰焕早识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