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人作案,都是武林中人。”奚泽说得咬牙切齿,神色阴鸷。
薛琅点点头:叹息一声:“四喜出门三日才归,到如今已经判断不出贼人去向,我已着各门的守将相互查问,看是否有可疑之人在那段时间进出本县,只不过正是秋收冬储的时节,人来往众多,怕是不好分辨,奚兄还需理解。”
奚泽现在不耐烦听这个,他直接道:“无妨,我自会去查的。”
“额,此案干系重大,州府都有惊动,奚兄不必一力承担,朝廷不会束手不管的。”
“你们怎么管?”奚泽冷笑,“洞庭山一夜之间一百八十人命丧黄泉,硬是躺了三天才被发现,期间定有众多可疑之人出现,你们都没看见,你们怎么管?”
薛琅神色尴尬,却还是坚持道:“无论如何,这案子,我们县衙肯定会管的,奚兄你有什么发现,还请与我们商议,无论怀疑谁,有我们朝廷发文寻人,天涯海角,定会给你挖出来。”
“那就不客气了。”奚泽也不坚持,他如今确实独木难支,连埋葬门人都要假手他人。
“说起这个,不知奚兄为何不探查一下屋里的东西?”薛琅忽然又问。
“我更关心死因,而且,这是我师父的遗物,”奚泽意识到了什么,眯了眯眼,“薛知县,我说了不要碰遗体,但不代表你可以碰其他东西。”
“惭愧,在下也是习惯使然,奚兄是江湖中人,可能更习惯从尸体上判断死因和凶手,但在下没这本事,在下只能寻找其他蛛丝马迹,”薛琅躬了躬身,“恕在下冒犯,只是方才在下等奚兄时,无意发现了这个,不知奚兄可有注意到。”
说着,他从孟觉尸体旁一堆乱七八糟的书简中,抽出了一张帖子。
奚泽看了一眼,神色一变。
墨绿底,黄边,中间三个遒劲有力的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