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七淡漠视之未发一言。

直到有人上前质问他,张甫的檄文提到为禾鸿业讨伐,是否他也参与其中?

影七淡然回道:“禾家上下三百口人冤死是事实,边关十万将士因前太子之故枉死也是众所周知之事,朝廷虽说为我禾家平反,可那十万将士之死却无人为他们叫冤,倘若是他们的家人要拿此事大做文章谁又能拦得住呢?”

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官员顿时哑口无言,但仍竭力给自己找补面子道:“既然你是禾鸿业后人,没有经过你的同意,却以祖父的名义来撰写檄文,是为不妥,你应该有所表示!”

“不知大人需要我作何表示,是让我否认我禾家未被冤枉未被满门抄斩,还是边关十万将士至今未死还活得好好的?”

那官员顿时气结。

但影七这话却惹得大殿上的景仁帝十分不满,禾家事是他的主意没错,可如今太子死了,这事本该随着太子的死都落下帷幕,禾奇略此言,明显就是揪着不放,如此至他这个天子于何地,故而对他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,若不是顾及颜面,早就给他不痛快了。

更可恨的是,随着张甫的一篇檄文,连带张瑛的事也给翻出来,使得他如今倒是成了欺世盗名残暴无德的皇帝,民心因此涣散,各地骚乱不已,照这么下去,大焱的江山岌岌可危。

“张甫现在在何处?”他沉着一张脸问道。

“启奏陛下,张甫如今连同两个孙女,都在沥州。”

听到是在沥州,景仁帝脸上怒气更加明显,“许牧通是干什么吃的,兵部的命令下去那么久,也不见他发兵讨伐越王,难道他也想造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