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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六皇子的府邸敬王府。
上官礼小心翼翼道:“殿下,李泰被劫狱,太子作为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,按理说是有失察之罪,如此已经够他喝一壶了,咱何须再派人截杀秋植和李泰等人,万一被太子的人识破,岂不惹了一身骚?”
立在窗边的男人这才转过头来,只见他面白无须,看上去温文尔雅,身穿一袭青色的长袍,袍身上绣有精美的云水图案,看上去倒像是个无害的书生,很难看出,他就如今能有与太子夺嫡资格的六皇子敬王。
敬王摇了摇头,道:“单单丢了个李泰,父皇最多就是责备一句,对他来说不痛不痒,如今父皇身子每况愈下,我怕随时都有可能……不能再拖了,必须尽快把太子搞定,否则一旦天子殡天,太子顺势继位,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。”
“可杀了区区一个李泰,如何动摇太子的根基?”
“秋植这次不远千里赶赴京都,并冒死前往大理寺劫狱,说明这个李泰对他来说十分重要,只要杀了李泰,秋植的怒火立即被转移,以他冲动的性子必定要伺机报复太子,这对我们来说,就是大好的机会。”
“就算秋植与越王交好,甚至有人传说秋植就是越王本人,可其兵马在沥州,如何能与太子抗衡?更何况一旦沥州发兵,整个大焱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届时不仅是太子,就连咱们也要跟着一起遭殃,未免得不偿失。”
“你忘了秋植手上还手握着禾鸿业一家三百余人冤死的证据?”
“殿下说的是当年勋国公一案?”
“不然还能有谁。”
上官礼顿时面色一喜,道:“殿下这招真是高明,一旦李泰身死,秋植定会想方设法起底当年的冤案,虽说是皇上主导,可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认,到时候必定是太子这个当时的监军背起这个黑锅,如此也算是借秋植的手除掉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