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不着你去找她。你女儿已经打心底认他当爹了,有他在,等你回去了,那孩子也不是从前的样子。只怕还会跟他一起对付你。”
“今日这一出戏,不就是请君入瓮,可惜。”
他牵着她的手,将人带回屋内。
何平安冷静下来,心下仍是惴惴不安。
她瞥着跟进来的鸣玉,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,可又说不上来。
陆流莺对她十分有耐心,嗅到她身上的酒气,倒了一盏凉茶来。
“今日也该把真相告诉你。免得你对着一个孩子,患得患失。”
他朝鸣玉使了个眼色。
鸣玉站在灯下,默了片刻,缓缓抬头。
新房内,兽炉香霭,红烛高燃,鸳鸯销金帐,孔雀软玉屏,满目的喜庆。
何平安捧着茶,不断躲着陆流莺,耳垂上的金灯笼坠儿摇摇晃晃,她舔着唇,洒出的茶水在雪青的衣襟上洇染出一片暗沉沉的色泽,贴着细白的肌肤,像是林间朦胧的白雾。
他视野微微有些模糊。
思绪似乎飘到了六年前。
“六年前在扬州的时候,公子曾吩咐我,若你怀孕产下男婴,便处理掉。全当做你生了一个死胎。若是产下女婴,那便留她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