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玉笑了笑:“我想你十月怀胎不容易,便自作主张,在你生产前,找好了一个女婴,那个孩子,就是何渔儿。她是马衙乡一个村妇的女儿。”
陆流莺冷冷瞧着他,余光瞥着何平安的反应。
啪嗒——
白瓷盏滑到地上,顷刻间碎了个稀烂。
何平安低头看着湿漉漉的地板,立马就要去捡碎瓷片,嘴里还念叨着:“碎碎平安。”
“你生的那个儿子,如今被找回来了。”
鸣玉道:“他叫顾阙。”
“现如今正在顾兰因府上,和你的女儿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。”
她动作一顿,指腹被锋利的瓷片割出一道口子。
鲜红的血被她用力抹去,何平安忍着疼,嘴里还是那四个字。
陆流莺见状,半跪在地上,去瞧她此刻的神情。
她眼睫湿润,先前的冷静与镇定,似乎随着那一道破碎声一起,散了个干净。
“你们在骗我。”
“我这辈子,只有一个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