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平安道:“我不喜欢喝药。”
陆流莺摸了摸她的脑袋,温柔声道:“难不成你想生下这肚子里的孩子?”
“生他的、生你的,不都是一样的么……”床上的少女调子拖长,嘲笑道,“莫非要我堕了这胎,你就能待我好一辈子?”
“一辈子我不敢轻易开口,不过眼下,你既然不愿意,那便算了。”
他微微笑了笑,从被褥里牵出她的手,将人揽到了怀里。
“我要回京一躺,少则半年,多则一年。”
何平安贴着他的胸膛,一言不发。
他就算一辈子不回来,她也半点不关心。
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。
何平安:“我日后生了孩子,你还愿意娶我么?”
陆流莺不置可否,他低头吻着她的唇,气息炙热,被他困在怀里的少女已怀了身孕,现如今没有几个人知晓她在这里,情到深处,陆流莺似又尝出了某种别的滋味。
他摸着她衣衫下滑腻的肌肤,渐渐地生出一丝阴暗的心思来,不过望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迹,他忽又打住了那些念头。
“我自然想做你的夫君,只是你的心里……”
陆流莺抬首,笑问道:“等夫人心里有我了,我便来娶你。”
何平安喘着气,两颊浮红,她别过脸去,将他用力推开。
她伸手端来拿碗药,屏住呼吸一口闷下。
陆流莺见她喝得一滴不剩,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“这是安胎药。”
何平安微微一诧,猛地摔了碗。
可地上铺了线毯,那碗连条裂缝也不曾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