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说着,把手中的小篮子放在丽人的面前。这小篮子里头,也不过只是一把花生、枣子、瓜子、桂圆,讨个好彩头罢了。
丽人看了眼这个小篮子,又抬头看向了庭院。外头依然人声鼎沸,听得一箩筐接着一箩筐的吉祥话。
“她不一样。”丽人神『色』平静,想了想,又道:“她娘 也不一样。”
少女以为她说的是身份和地位,忙道:“娘,没事啦。我不羡慕她,我娘也很好呀!”
丽人莞尔一笑,眉眼如画。
朱启昌一进门,看到的便是她的笑靥。他脚步一滞,却见她在看到自己的一瞬笑意微收。
“爹爹!哥哥呢?”少女兴高采烈地扑过去,朱启昌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你哥哥在结算镖银。你在跟你娘说什么?”
“在说皇太孙妃的大婚呢。”少女怕娘亲不高兴,忙把话题岔开:“对了爹爹,我们可以出发了吗?要去拜三处的坟呢,会不会赶不上呀?”
见少女说到皇太孙妃的大婚时无意中流『露』出来的歆羡,朱启昌瞳仁一缩。如果他仍旧姓楚,他的女儿想必会有比萧肃政的女儿更为盛大的婚礼。
但这也不过是如果罢了。
他母亲是个罪人,父亲以死为母亲赎罪。他弄垮曾陷害、毒杀父亲的吴家,也解了心头愤恨。自他助萧肃政一臂之力,扳倒汪家、弄垮吴家之后,他的心愿便已了。
“爹爹?”少女摇着他的衣袖唤他。
朱启昌回过神来,朝她点了点头,尔后向安坐的丽人伸出了手:“如珠,走吧。”
我历数那些嘉兰经历过的人的时候,真的是感慨万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