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,整好以暇地喝了口茶。
赵绘意当着她的面就敢下她客人的面子,当她是死的吗?!
赵绘意捏着帕子的手都有点儿抖,她声音颇有些尖利:“我不过说这么一句,蒋二姐姐倒编排了我这么许多!”
嘉竹一听也皱起了眉头,不满道:“你说什么呢?我二姐姐好心提醒你看病注意选好大夫,哪里就编排你了?今儿可是我二姐姐的及笄礼,你别好赖不分。”
嘉兰自然也不想闹太僵,便自己先退了一步:“若是我说那话叫赵妹妹误会了,我给赵妹妹赔不是。言语容易叫人误会,也是说话的人考虑不周。”
她这话,给了赵绘意一个台阶下,却也警醒赵绘意,不要随便『乱』说话。
赵绘意虽然是个刻薄的『性』子,但也不是个傻子。她心中虽然气闷,但还是咳了一声,甩了甩帕子,道:“不怪蒋二姐姐。”她说罢,又扭过头去斥责后头站着的使女:“都是蠢的不成?呆呆地杵着,也不知道给我扇扇风。”
晏幼清看过一场好戏,对嘉兰和嘉竹两姐妹颇为欣赏,听到赵绘意此言,不由一笑道:“今儿不过暮春初夏,还不是热的时候。赵姑娘身娇体弱,不宜扇风。”
赵绘意脸『色』一变,刚要发作,便听晏幼清继续道:“只可惜你是苦夏的体质,若是多加调理,在炎炎夏日也定能如现在这样体态娇柔,娇美可人。”
她竟是半点都不在意赵绘意之前的讽刺和看不起,竟反过来夸了赵绘意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