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较这些真做什么。”嘉兰总还是要圆场面,于是笑嗔了嘉竹一句,又对晏幼清道:“她倒是个认真的『性』子,要做什么,总是不会放弃的。”
晏幼清也是玲珑心肠,刚刚那一遭,不过寥寥数语,她便能大约『摸』弄明白这几人的关系。赵绘意不是圈内人,至于薛姒雪,怕也是于周围徘徊。
嘉竹总是很给嘉兰面子,嘉兰要岔开话题,坐定后,她便也好奇地问晏幼清:“不过我都是拘在家里头,不得到外头去。但是我听说晏家行医,都要当一阵子游医 ”
她这话还没说完,嘉兰便打断道:“游医的事儿,晏姐姐怎么会知道呢?你呀你,还不拿糕点堵了嘴。”
嘉竹对女子游走四方不以为意,嘉兰也不以为意。但嘉兰却心知,这不过是她们二人特例。即便晏幼清也会当游医,于四方行医,却未必愿意听到别人提及此事。嘉竹的无心之言,若是被她当成有心嘲讽便不好了。更何况,赵绘意和薛姒雪,可都不是觉得女子行医也无所谓的人。
嘉竹还懵懵懂懂,仍旧乖巧地接过嘉兰递来的点心,不再说话。晏幼清笑看了嘉竹一眼,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嘉兰身上:“三姑娘这话说的倒是没错。”
她笑道,声音清朗,无所遮掩:“我们晏家,只有医术出众的子弟才有资格做游医。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。我医术可不差,怎么会不知道游医的事儿呢?”
嘉竹一听,吃着糕点就点起了头。薛姒雪悄悄地捂住了嘴,压下了惊叹。赵绘意皱起眉头问道:“难道晏姐姐还会给男子看病吗?那岂不是要碰很多 ”
她说到一半,拿帕子捂了嘴。眼神惊疑不定,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嘉兰一记眼刀扫了赵绘意一眼,脊背微微挺直,声音清冷道:“医者父母心,眼中焉能有男女之分?如果为医者讳忌男女,那赵妹妹若是病了,也不请回春堂的大夫?既然男大夫看得了女病人,女大夫看男病人有什么要紧?”
她顿了顿,又道:“我倒是还要提醒赵妹妹一句,若是请来的大夫,顾虑着男女大防,望闻问切竟做不全的,这大夫怕也是庸医。赵妹妹若病了,可千万别请庸医误了病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