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彻底不要脸了。
反正他是国主,他是国宾,他还是阿黎和尚的亲生子,李灵均也懒得规劝他, 只高声唤了一声仆从。
“给国主上酒!”
于是便有仆从捧了酒坛酒杯进来, 一样一样地摆在了八仙桌上。
一阐提得尝所愿,也不多言,只在八仙桌边上托腮而坐, 眼神恹恹的。
“……眼下我还能怎么办?只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。昨晚上你别以为我喝醉了, 我清醒极了,沈穆那贼,竟然同公主共枕!还大敞着胸膛!成何体统?上邦的男儿都是这般豪放不羁的吗?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“废话, 你深更半夜爬到人家卧房去,难不成还要人家换了官服迎接你?”李灵均又是鄙视一眼,把桌上的酒盅翻过来, 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饮, “阿提啊, 我劝你就此罢手, 体面退场。喝酒有什么用?还不如趁着春日出去游湖斗花、蹴鞠斗百草,多有意思?”
一阐提听着听着,就在八仙桌上砸脑袋,直将八仙桌砸的哐哐直响, 砸的李灵均手一抖,自己泼了自己一脸茶水, 落汤鸡似的向他怒目而视。
“一阐提你他爹的,又发什么疯?”李灵均抹了一把脸,往一边的高几上随意摸了条白棉布来擦,“本大王因为陪着你,损失了多少场子?你抓紧时间振作起来,别耽误本大王挣银子。”
一阐提停止了砸脑袋,抬头看向李灵均,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白棉布上,一下子眼睛就直了。
“……你放下。”
李灵均闻言也不当回事,拿在手里闻了闻,挺香的,有股异域的风情。
“什么稀罕玩意儿?”他看着手里好干净的一块白,前后翻转着看了一通,无限不解,“干什么使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