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济慈关闭窗户,指着椅子笑着说:“坐,很抱歉,我今天言辞激烈,这损伤到你的利益。”
小姑娘坐下:“没有的先生先生,我感谢您的仗义执言,钱没关系的,我可以找一些工作,过去……”她看着自己的手说:“我的母亲精神一度崩溃,那些账单就像催命符,事实上,我一直在训练场工作。”
冯济慈皱眉:“训练场?奉身们常去的那些?”
桑尼亚抬头笑:“对,穿那种皮质护具给人做靶子,我每天能拿一个半银尼。”
现在,这个姑娘看冯济慈的眼神是有温度,有信任的。
“可没有高额抚恤金我也能活下去先生,我不伤心也不觉的疲累,我是想说,先生,你恨这个国家,对么?”
冯济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对她说:“说下去。”
桑尼亚认真思考,冯济慈就安静的看着。
小姑娘依旧穿着男装,看样子以后也准备像个男人一样去活着,她很美丽,却最不在意这一点。
她特有的那种我虽然渺小,却肯笔直站立承担一切祸事的坚韧感,才是最吸引人的。
她说:“其实您恨谁都没关系的先生,我只是想告诉您,我很聪明先生,除了这些,我不是好人先生。”
冯济慈惊讶极了,想笑又不好意思,就只能忍耐。
桑尼亚嘴角勾出笑意:“给您讲讲我的事情吧,如果您愿意听。”
“好~的,我有足够的时间,你可以慢慢讲。”
冯济慈甚至离开客厅,给桑尼亚端来了炙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