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”
楼青茗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趴在了对方膝头,似乎有些困倦的睡意,也似乎全程都保持着清醒。
她的嘴巴似乎全程都在说,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。
两人就这样一个说、一个听,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等男子将楼青茗有记忆以来的全部经历听完,他敛眉沉思了一会儿,而后轻叹低语:“好了,困了就多睡一会儿。”
说罢,楼青茗的眼皮当即就是一沉,彻底地睡死了过去。
男子勾唇,他的指尖上不断有白光涌动,一下一下地落入楼青茗的发顶,借着为她梳理头发的动作,帮她一点点地治疗着灵魂中经年的沉疴旧疾。
直到感觉差不多了,他才收起动作,看向花园深处的虚影。
“道友既然来了,便出来吧,无需躲躲藏藏。”
一阵晦暗的寒冷阴气在花园中起伏涌动,却没有人影从中走出。
男子也不焦急,而是又耐心地多等了一会儿,才见到一位身着雪白袈裟的阴柔和尚自阴影处缓步走出。
他先是看了眼男子膝头趴睡的楼青茗,之后便自鼻尖哼出一声低低的笑音:“初次见面,老夫纵洄。”
男子颔首:“本座宓羲彬予。”
佛洄禅书眸光微动,展颜笑道:“我还道是谁呢?原竟是你们这一支,你们不是早就隐世不出了吗?听闻还和乌家彻底断了联系。”
宓羲彬予轻嗤:“我们宓羲一脉,与乌家从来也没有多少血脉渊源,就连姓氏都不尽相同。归根结底,不过是曾经的盟友罢了,至于现在,道不同不相为谋,断开联系不过迟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