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纵然吾无心于你,吾仍是气得很。”嬴西洲的情绪少有波动,更何况是动气了。

“西洲好生奇怪。”宁嘉徵脑中灵光一现,“因为西洲喜欢我的身体,不容许我与他人有染,所以动气了?”

嬴西洲据实道:“嗯,吾喜欢嘉徵的身体。”

“仅仅喜欢我的身体是远远不足够的,我愿意同西洲交欢,不过我不愿意……”由于嬴西洲过于用力了,宁嘉徵陡然一疼,面色煞白,“轻些……”

嬴西洲从未如此粗鲁过,宁嘉徵喘着粗气:“轻些,西洲。”

“对不住。”嬴西洲命自己冷静些,再冷静些。

宁嘉徵缓了口气,继续道:“不过我不愿意,亦不可能一直与西洲维持这段露水姻缘。我从小看着爹爹与娘亲琴瑟和鸣,立志要与他们一样,觅一心爱之人,与其长相厮守。”

嬴西洲发问道:“嘉徵可记得吾乃是一吃人的凶兽?”

“记得。”宁嘉徵言罢,紧接着,他竟是听得嬴西洲道:“嘉徵如若有两情相悦之人了,吾定将其拆骨入腹。”

他全然不信:“西洲曾说过只吃奸佞之徒,我绝不会心悦于一奸佞之徒。”

嬴西洲眯着竖瞳道:“嘉徵怎知吾并未撒谎?”

宁嘉徵不假思索地道:“西洲不屑于撒谎。”

“吾可为嘉徵破例。”嬴西洲恶狠狠地道,“嘉徵心悦于何人,吾便将那人吃了,直至嘉徵再也心悦不了任何人。”

“西洲呷醋了?”宁嘉徵抱住嬴西洲的脖颈,轻咬着嬴西洲的耳廓道,“西洲其实早已对我动心了对不对?”

嬴西洲茫然地道:“吾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