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居高临下地道:“奚宗主,你且猜猜明日我会如何对待你?”

奚清川懂得卧薪尝胆的道理,不言不语。

宁嘉徵柔声道:“奚宗主当着杨长老的面,强暴了其重孙女,遗憾的是奚宗主亲缘断绝,是以,我不若寻些彪形大汉来,当着九天玄宗全宗上下,轮流强暴奚宗主如何?”

见奚清川强作镇定,宁嘉徵继续道:“奚宗主今日都当着全宗上下自渎了,还会怕这等小事?”

言罢,他掀起奚清川的下裳,打量着可怖的血淋淋的断口,又冲男童招呼道:“劳烦你照顾他。”

男童领命:“是。”

宁嘉徵不想再看见奚清川,转身便走。

一出门,他却又看见了奚清川的脸,遂恼怒地道:“西洲,变回来。”

嬴西洲当即变成了原本模样。

宁嘉徵展颜地道:“还是我的西洲生得好。”

嬴西洲怔怔地道:“吾是你的?”

宁嘉徵解释道:“你不是我的露水夫君么?你自然是我的。”

片刻后,便与昨日拜堂成亲的吉时一个时辰了。

宁嘉徵望着嬴西洲道:“我这一日大起大落,多谢你。”

嬴西洲猜测道:“你可是心有余悸?”

“嗯。”宁嘉徵浑身瑟瑟,一把环住了嬴西洲的腰身,“我险些便要与奚清川洞房花烛了。我这一日过得甚是忐忑,我唯恐自己在发梦,实际上,我早已与奚清川洞房花烛了,而你仅是我过于愤恨,过于绝望,用以逃避现实所臆想出来的。我亦未曾见到过娘亲、小妹、‘王不留行’,她们不知何时方能重见天日。”

嬴西洲抚摸着宁嘉徵的脑袋道:“吾是真实存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