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了体温,39度7,吃了退烧药,退了烧,但他仍然处处都不舒服。
不是因为发烧不舒服,感冒生病又不是多大的事情,让他最不安的是他不知道她早上起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,她昨晚哭得太厉害,哭得让他有种无能为力的难过,一直提着担心。
想象着她可能又会哭起来的样子,他就忽视了自己身体的所有不舒服,下楼来做饭等她,想哄她。
而此时她非但没有和他发脾气、还笑着说要找他算账的样子,游熠愈发觉得昨晚他很不是人。
也忽然发觉,他遇到她,好像是他偷来的幸运。
游熠凝着她,温声说:“你希望我做些什么,怎么都可以,只要你不再生气,不再难过,你说。”
许清烛疑问:“什么都可以?”
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许清烛不信:“我提任何事,你都不生气?”
“嗯,不生气。”
许清烛直说:“那你先把你手上的红绳摘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
许清烛是故意的。
一方面是要给自己出气,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他,女孩子的初吻都弥足珍贵,她却被他当作别人亲吻,她要气死了。另一方面是她想看看游熠对她的抱歉程度到底有多大,他希望她不要再生气、不要再难过的诚意到底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