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半晌,游熠徐声问。
许清烛胡诌说:“因为我爸看见你戴的这个红绳了,他老人家爱打听事,从别的地方知道你之前的事了,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在给我洗脑说你不喜欢我。我之前一直没好意思说想让你摘了,感觉这挺为难你的。但我今天就仗着我很生气这事,就和你提了,我想耳根子清净点。所以,你看看你能不能把红绳放在床头或者要不换个外观?当然你不摘也没关系,我就是趁机提一下。你刚才可说了,你不会生气,我才提的。”
游熠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件事。
他垂眼看着左手腕表旁边的红绳,看了很久,目光好似穿过这条红绳看到了很多往事。
许清烛没有打扰他。
这条红绳,他戴了很久很久,已经变得很旧,边缘都已经被皮肤磨出了白边。
其实她知道,他九成九不会愿意摘下,她只是在赌有没有那零点一的可能性。
终于,游熠抬眼,轻声拒绝了:“可以换一个吗?”
果然啊。
许清烛慢慢笑了,笑得眼泪在心底发起了洪水。
她双手托着腮,挤压得眼睛流不出泪来,笑着夸他:“哥哥,你真是个好男人哎。没事,你不用摘,我就是试探一下,看我们的合作能不能走得更远一些。挺好的,我应该不用再担心你又亲我了。”
游熠抬起左手腕,放到桌下,轻道:“谢谢。”
事实上,他是可以摘掉这根红绳的。
纪念一个人,其实无论将红绳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,他之前一直戴在手上,大多原因是习惯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