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酒是真误事啊,许清烛头疼地捂住了脸。
挪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浴室,挪开手看镜子,眼睛很红很肿,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她夜里哭得有多厉害。
她确实哭得很厉害,蹲在浴室里,哭得那么可怜,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心疼的不得了。
将水调到最凉,捧着冷水冰敷眼睛,许清烛一边想,这是第二次了。
第二次在游熠这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
洗漱后,许清烛仔细冰敷了眼睛,等眼睛不再肿了,慢慢悠悠下了楼。
到二楼时,许清烛倾听了一下,不知道游熠会不会还没醒、还在房间里,但她隐约听到一楼有动静,就脚尖一转,下了一楼。
游熠正在厨房里备菜,旁边已处理好两盘肉和一盘虾,一盘肉是切好的肉丝,一盘肉是腌好的牛排,另只盘子里是已经剪掉长长须子的大虾,而他正在垂眉剥豆角筋。
指尖压断豆角一端,发出脆响,顺着长边撕出一条长丝,再压断豆角另一端,另一边的长丝在他修长的手指间,再次乖乖听话地剥离。
早上九点钟,窗外的雪停了,树枝上覆盖着厚厚的雪,阳光照在雪上,映进厨房里来,厨房里被冬日的阳光照耀,游熠被笼在温柔的光里,泛白的侧脸和高高的鼻梁,镀上了金边的光。
他穿深灰色的家居服,身上挂着一个蓝格子的围裙,他个子太高,厨台对他来说太矮,他微微弓着背,头发往下耷拉着,遮掩着他的眉骨,游二公子一身的恣意嚣张都不见,只剩安静与柔软。
许清烛倚着门框,静静地看了会儿里面的人,然后她轻咳一声,发出声响来,叫他回头看她。
第22章
游熠听到声音, 停住手上动作,顿了两秒,将豆角放在盘中。
盘中豆角摞得高, 掉到台面一根,他捡起来放回盘中, 骨节忽然变得很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