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那个吻,许清烛没有推开他,他不知道她是喝多了忘记推开他,还是或许她对自己有一点喜欢,他没有多想。
无论怎样,他都做错了事。
不想被她知道他很清醒地明白他在吻的人是她,不想毁掉他们之间不过界的约定,不想她再从这里搬走,于是他从迈出的界限那里退回,故意说出了温烟的名字。
然而就在他呢喃出温烟名字的那一刻,他更加后悔了。
如果她对自己有一点点喜欢的话,他是在伤害她。
还好,之后她看向他时的目光,是迷蒙着的,是醉着的。
她没有生气他叫出温烟的名字,她只是生气于自己吻了他。
还好,许清烛一点都不喜欢他。
可是意识到这件事,他明明本该松一口气,心底深处却好像被挖空了一块,让他空落落的,感到令他身体格外疼痛的落寞。
在这漫天飞雪的夜里,游熠站在雪中,抽了一根又一根烟。
白雪在他头发与肩上覆了一层又一层,他像个失去知觉的稻草人,双脚未动,连皮鞋上都覆盖上了层层的雪。
最后是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晕倒时,他才慢慢转身回去。
回到客厅,游熠拿起沙发上的退烧药直接咽了,苦味在口腔里弥漫,他扯着嘴角骂了一句“活该”。
最后上楼,回房间,昏死在地板上。
许清烛早上醒来的时候,头痛欲裂。
对于凌晨发生的事情一点没断片,清清楚楚记得发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