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答案显然让他很生气:“为什么要去求这种畜生!”
与情绪激动的祈燃相比,苏沫十分平静:“不然呢,你希望他追究到底,然后你就可以来个派出所几日游吗?”
祈燃立刻反驳:“动手之前我心里有数的!你看我脸上也有伤,所以不是我单方面打他,他——”
“你如果心里真的有数,就不会不计后果的来打人!”苏沫低声喝道,打断祈燃的话。
因为苏沫的疾言厉色,祈燃一怔。
苏沫显然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,背过身体,深深吸了口气,试图平稳自己的情绪。
恰好此时,远处驶来一辆出租车。
苏沫招了招手,出租车在面前停下的那刻,她扫了眼祈燃脸上的伤口,问他:“你是回家还是回我那?”
祈燃闷声闷气说:“回你那。”
俩人坐上出租车,一路无话。
很快车便到了小区,苏沫付好钱,径自下车。
苏沫走在前头,祈燃亦步亦趋跟在身后,俩人各自沉默着,依旧没话。
进楼道、上电梯,直到苏沫掏出钥匙,准备开门时,祈燃终于忍不住了。
拉了下她的衣服,放软了姿态,低声问:“沫沫,还在生气吗?”
苏沫没吭声,径自开门,走进屋里。祈燃没办法,只能瘪瘪嘴跟着进去,然后带上门。
苏沫去卧室抱了床被子出来。
前段时间祈燃偶尔会在公寓留宿,睡在客厅沙发,苏沫便提前将被子洗过晒过,这会儿可以直接拿来盖。
祈燃脸上挂了几道伤,坐在沙发边上,默默看着苏沫把被子放到沙发里,又走进卧室。
一分钟后,拎了只医药箱出来。
她将医药箱放到茶几上,扭开沙发边上的落地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