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们安排飞机。”丁部长道。

于是肖冷在第二天上午就办完了出院手续,中午上飞机,晚上就降落在了b市南边的机场。

他的伤并没有全好,不能久坐,航班上专门安排了病床,全程都是躺回来的,下飞机后又直接被送上了救护车。

回到17号员工公寓楼下的时候已近深夜,好几个队友下楼来接他,一起把他送上楼,然后看看肖冷又看看叶汐,非常默契地及时告辞。

叶汐送走大家后回关好门,跟肖冷说:“我回去拿一下睡衣和浴巾,洗个澡早点睡了。”

她很自然地想留下来陪他,可肖冷紧绷道:“你回去睡吧,明天见。”

“?”叶汐有点意外,不作声地看着他。

肖冷低头,不自在地道:“我……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……不太新鲜的味道。”

他的措辞非常委婉。

叶汐脑内翻译了一下就是:我已经一星期没洗澡了,快馊了。

她善解人意地指了指外面的客厅:“我可以睡沙发。”

肖冷语气沉沉:“我也不想让你第一次在我家睡觉的印象是睡沙发。”

“肖冷。”叶汐抱臂,不咸不淡地揶揄,“你这样很矫情。”

他并不心虚地点点头:“我知道,但我坚持。”

叶汐无奈:“但我怕你出事。”

讲道理,他可是中了三枪一刀的伤员,而且刚结束手术六天,当中还发过一场高烧。

这种情况身体素质再好也没办法完全避免意外,叶汐不敢让他自己待着。

两个人为此开展了一场将近十分钟的拉锯战,最后各退一步,达成了一种奇怪的结果———叶汐留下,但叶汐睡床,肖冷睡客厅的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