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喃喃说:“你连伤人都很委婉。”
临近中午,钟逾白问她要不要去吃饭,纪珍棠问有谁在,他说奶奶在,我爸在,徐妈在,池樱可能下午来打牌,大概也快到了。
她听完,果断拒绝:“暂时还不想对付你家人。”
钟逾白没强求,理解她的逃避,很快一顿餐送到茶室。
他陪她吃。
腐乳肉,东坡肉,糟毛豆,还有一份茭白。配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。
“尝一尝,我的厨艺,看有没有你要的烟火气。”
纪珍棠正要动筷,听见他这么一说,筷子顿在半空,讶异地问:“这真的是你做的吗?”
钟逾白笑问:“这点信任也没有了吗?”
他先夹一筷子肉,添到她碗中。
她想不到的是,他的执行力惊人到这种地步。她有许多的话,都不过随口一说。他都当真,从紧锣密鼓的生活节奏里,又要抽空研究菜谱。
纪珍棠今天在饭桌上吃得很沉默,他们两个人的专属饭桌。也是在这里,他让她摸过他的心跳。
往事种种,袭上心头。
她埋着脑袋,牙关颤颤,说:“很好吃,钟逾白,我真是输给你了。”
她头很低,没看他脸色,只片刻后,听见碗被搁下的声音。
男人腾出手来,将手掌轻抚在她干燥的脸颊,他轻声说:“输给谁,也不会输给我。”
纪珍棠喉咙干涩,说不出话来。
钟逾白说道:“我没有想过同你博弈,爱人之间不讲输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