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夜视能力似乎很强的样子,都不需要她领路,在密闭无光的狭窄空间里,捏着她的手腕,用纤长的指骨精准地贴到她的手表表盘,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一会儿。
钟逾白说:“手表要看,人也要睡。”
那一刹,纪珍棠感觉自己被烫熟了,浑身上下,纤细敏锐的神经统统被触发,进入一级备战状态。
男人倒是显得平静无波。
因为她的手正贴着他胸口,维持着时刻探测着他的心跳的姿势,但他的镇静让她的一切观察都显得多余。
被子又一下被她掀开。
“呼——”纪珍棠转移话题,装没听见,用手指扇扇热烘烘的脸,“好闷。”
她看一眼身边好整以暇的男人,被她刚刚那么恶作剧的一出戏弄,浴袍领口松斜下来。
钟逾白“重见光明”,第一件事是整好衣衫,不疾不徐。
“表呢。”他问。
“噢!”被他一催,纪珍棠才想起刚刚在说什么,她掀开覆在腕上的长袖,给他看纪桓送过来的生日礼物。
一只33的cartier蓝气球,白色表带,玫瑰金的表盘。
非常适合二十几岁的小姑娘。
也值些钱。
钟逾白懂货,看一眼,摸一下,就估出了价。
他说:“爸爸送的?”
她含着笑,蛮开心地点几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