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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海棠 怀南小山 1053 字 2024-01-02

纪桓挺年轻的,只比钟逾白大十岁出头。按照纪珍棠出生的年月推算,她的确出生在一个父母很容易犯错的年纪。

机缘巧合、阴差阳错的激情,致几十年后,一个孩子在这世上无从落脚。

钟逾白跟更老奸巨猾的客户都交过锋,于是跟纪桓吃顿饭,没有太多谨慎、紧张的必要。

他提起纪珍棠,是问:“令爱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?”

纪桓想了半天,说了个大概:“好久不听她提生病的事了,应该还不错吧。”

钟逾白没有应声,只是望着他,隔着一点烟气,谁也看不穿谁。

纪桓试探问道:“你认识我女儿?”

钟逾白想了一想,只是答:“朋友。”

纪桓反客为主地聊下去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去年钟家老太太过寿的时候?”

钟逾白不理。

少顷,他实在难以忍受这种压着情绪的斡旋,还是把话题聊了回来,不论是否显得越界,也不论对方如何猜疑,他要让纪桓知道:“她患有内伤,表面愈合,也只是表面。”

纪桓说:“没太大的问题,我看她挺活泼的啊。”

钟逾白皱了皱眉心,几分无奈,缓缓摇头:“人心是脆的,易碎易伤。法律交予你抚养她的义务,在义务之外,你也应当保全她为子女、为女性的尊严。”

他很难对一个大十岁的男人说太多指教的话,钟逾白已经尽可能克制着最深处的想法,即便如此,也从没有觉得这样严重地情绪外露过。

纪桓怔住很久,问他为什么这么说?